他腹诽完又在长凳上坐好,注视街上人来人往打发时间。
助理一整天都小心翼翼。
他恨自己多长了耳朵眼睛,得了那份档案、知晓了鬼王的秘密,生怕被齐辉剁成两截,像上任鬼王那样死得难看。
齐辉站在窗户边上往下看。
22层的距离,人的身影显得很渺小,什么也看不清。
但他知道白星河就在附近晃悠。
……不死心的人。
一个纨绔子弟,诸事无成,除了吃喝玩乐,其余时间都用在与父亲争吵。白星河根本不知道什么是道歉,说着对不起的话,想的不是却那么回事,心口不一。
第三天,齐辉又见到门口探头探脑的人影。
他似乎憔悴了不少,眼睛是红的,像是哭过。
“你等等我……”
“有事?”
“有时间的话,能和你聊聊吗?”
齐辉想了想:“不能,你再这样我只能让安保把你请远一点。”
白星河瞟了瞟他身边围绕的高大保镖,小心翼翼地问:“那我在这里等你?”
齐辉似乎不打算和他多说,乘上车离去了。
与此同时,整个鬼城都回过味来了——
齐辉已经悔婚,孤独的新娘怕是从此无依无靠,身如浮萍。
白星河暂住在附近的脏乱差小宾馆里,深夜时分,有人突然扣响了房门。
他疑惑:“谁?”
“你是白星河吧?我可以帮你……关于齐辉。”
他开门见到一个像是巫师的女人,穿着长长的袍子,指甲尖利。女人的声音仿佛咒语,近乎令人神往。
但是,理论上鬼界没有巫师啊……
一群鬼搞巫术能有什么用呢?
“你跟我来。”
“去哪?”
“我知道齐辉的前世,也许能帮到你……他曾经是一个巫医。”
女人瞧见白星河吃惊的神情,笑意更浓了。
女人把他带到了一条巷子里。
粉红光线的房间,摆着按摩椅子、凹凸全身镜和小床,熏香是浓浓话梅的黏腻气味。
“换上衣服,我等一会来找你。”
床上摆着一套水手服,一双白色长筒袜。
“?”
难道他的癖好已经人尽皆知了?
很快门吱呀一声开了,外头吹进来一阵s-hi热的风,来的人却不是齐辉,也不是巫女。
“没想到我竟然有这种机会,你就是新来的……”
胖男人看上去非常急色,模样猥琐。阅片无数的白星河迅速明白了这是什么剧情,愤怒道:“滚出去!”
他旋即被这个人捂住嘴按倒在床上——
他在心里尖叫:啊啊啊这是什么shí_bā_jìn剧情系统根本没有说过打游戏还有这种被路人抹布失去贞c.ao的风险!
下一秒,房间响起一声巨响——
砰!
肥胖男人被掀倒在地,光秃秃的脑袋多了一个鲜血淋漓的洞,人已经没动静了。
齐辉拎着一把枪,浑身煞气,手上还沾着血,冷冷地在床边俯视他。鱼贯而入的保镖熟练地把尸体拖走,只在地上留下一段蜿蜒的s-hi淋淋血痕。
脚步声散去之后,屋子安静了下来。
c-ui情房间,小床,皮带,地上散落着避孕套。身着水手服的少年瑟瑟发抖,坐在床边,惊慌失措目光呆滞,像极一位被扫黄打非的x_ing工作者。
与此同时,白星河天马行空,思绪因从天而降的鬼王得到极大的鼓舞,不禁胡思乱想:齐辉看着x_ing冷淡,竟然是下班就出来嫖.娼的人设,否则他怎么会出现在路边按摩店?总不能是持枪扫黄打非,他是坐办公室的大佬,这种事哪里需要他亲自出马。
不过……齐辉今夜嫖到了前未婚妻……
这也太尴尬了吧!
眼睛偷偷往上瞟时,他发觉齐辉好像冷笑了一下。
齐辉:“白星河,你不穿女装骗人会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