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道:“他们家说我们的一条鱼不好,说也就罢了,还拿走了,不给我们。”
“你忘了他们都划了区,不管是不是好,只要从这区里捞出来的鱼都是他们的。”
阿雪哦了一声,摸着钱袋子,陆照阳摸摸他的脑袋,阿雪便好了。
“那我明天还去”
他朝陆照阳腼腆地笑笑,正要家去,这邹管事便晃到了眼前,拦住了三人。
原来这邹郎君与邹管事一直盯着他们,这动了疑心便想摸个透,邹管事便揽了这桩事,主动请缨,见方才的事,因此顺杆叫人拿了一条肥美的鱼,朝陆照阳笑道:“陆郎君且慢。”
他朝身后打手势,后面仆役便将草绳扎好的鱼递上前,邹管事亲手奉上,“方才多有得罪,这不合格的鱼啊是要还给各位作辛苦慰劳的,还请陆郎君大人大量,千万不要往心里去。”
刘哥木瞪着眼,轻声问:“这是咱们那被收掉的鱼吗”
阿雪摇摇头,去看陆照阳,陆照阳面色不显,八风不动,邹管事也不动,噙着笑。
阿雪见此不知何意,却觉得有些怪,这邹管事未免出现的蹊跷,也不拿乔,像坏人。他慢慢伸手暗地里拉住了陆照阳的衣角,攥得紧紧的,生怕这邹管事要做什么坏事。
邹管事愈近了瞧,心里就跟漏了风,并不如陆照阳此般的风平浪静,世上可有如此眉眼俱像的二人未免太过巧合是拿了人来耍。况且陆家大郎被判腰斩是真,若真是使了什么计逃脱升天,这乍一碰见了熟人难道也不心慌的
邹管事愈发看不懂了,先露了慌,陆照阳突然咧嘴笑了,搓着手道:“多谢邹管事。”
他接过了那条鱼,见邹管事还不走,便露出茫然神色,惶恐地问:“可还有什么事?”
如此小心翼翼,邹管事直觉面上一股股淳朴傻气,呛到了,忙不矢直起腰扳起了脸,冷哼哼嗯了一声。
前后两样,刘哥回头看了一眼,道:“这邹家的管事怎么跟我们那的一样,一人两张面,变得到快。不过----”
“你也变得快。”
他指着面无表情的陆照阳,方才一咧笑,连刘哥自个都能感受到朴朴的傻啦气,阿雪还拽着他的衣角,紧紧跟着。
刘哥先回去了,路上剩下阿雪跟他。
一路沉默着回去,这鱼暂且放到了厨房,阿雪沉默地将钱袋里的钱塞进存钱的漆盒中。
他一转头,陆照阳正闭着眼想心事。
他坐在小凳子上,不远不近地安静地看着陆照阳,可是陆照阳太会隐藏心思了,他找寻了半日,也不见什么,可他偏晓得这人表面没什么,心中却时常放着事。
以前陆照阳不会跟他说,可现在阿雪觉得不一样了,他站起来蹲在陆照阳脚边,抬眼绞着手指,问他:“我今儿还没练字,你不来盯着我吗?”
“今天算了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