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,您不高兴的时候,眼神就会透着一丝淡漠疏离的情绪,虽然很微妙,可是很寻常时候的您,真的不一样。”
“还有,您下午的时候喜欢修炼打坐、喜欢睡觉、喜欢坐在藤椅中发呆,唯独不喜欢出去逛街。”
“可这次您外出了足足两个时辰,可太反常了。”
“妾身是女人,直觉告诉我,灵雪姑娘的离开,让您的心绪也有些和寻常不一样了,对吧?”
茶锦低声说着,不敢去看苏奕的眼睛。
苏奕怔怔看了茶锦半响,道:“走,吃饭。”
说着,径直走进楼阁,心中却微微有些异样,这女人都已经学会去揣摩自己的心意了?
晚饭很丰盛,各个都是苏奕喜欢吃的菜,还有两坛十斤装的烈酒摆在那,看起来挺唬人的。
见此,苏奕满意点头道:“今晚的酒菜不错。”
茶锦挽起袖子,先给苏奕盛了一碗粥,这才笑语嫣然道:“公子喜欢就好。”
说罢,又开启酒坛,给苏奕和自己斟满。
灯影下,美人肌肤胜雪,娇俏明艳,眉目之间尽是温柔。
她今天一袭靛青色纱裙,发髻高挽,云鬓雾鬟,起身来。
谁曾想,茶锦伸手拉着他衣袖,嗔怪道:“今晚不醉不休,我非把你喝趴下不可!”
苏奕冷哼一声,做好身体,拎着第二坛酒,道:“来来来,你把我喝趴下试试!”
茶锦一脚踩在凳子上,撸起双袖,露出一对欺霜赛雪的藕臂,醉意朦胧的秀眸中燃烧起汹汹斗志,道:“公子,你可别小看人,今晚说拿下你,就拿下你!”
这位绝艳娇俏的女人,云鬓散乱,脸颊酡红,在酒意的刺激下,表现出寻常没有的嚣张气焰。
苏奕见此,不再废话,与之豪饮起来。
……
苏奕醉了。
恍恍惚惚、朦朦胧胧中,仿佛做了一个缠绵悱恻的梦。
梦中他只觉身体被一片火热滚烫死死纠缠住,嘴巴被堵,呼吸都有些困难,忍不住猛地挣扎起来。
就像濒临窒息的人,本能地选择了反抗。
而后,苏奕只觉置身在柔软朦胧的云层中,有一bō_bō温热的潮水一次次冲击着自己的身体,说不出的舒服,似乎灵魂都得到慰藉,身心得到了升华,精气神得到了释放……
那光怪陆离的梦中,隐隐约约地,他还听到一阵阵如泣如诉的声音,又像黄莺婉转喜悦欢愉的清啼。
可当他要仔细辨认时,意识却又变得模糊了。
也不知多久,苏奕只觉口干舌燥,脑袋隐隐作痛,而后猛地睁开了眼睛。
他第一时间就发现不对劲。
这不是自己的房间!
一缕缕幽香缭绕鼻端,苏奕怔了怔,忍不住侧头一看,登时怔住。
就见身边躺着个女人!
云鬓凌乱,雪白精致的肩胛露出半截,脑袋歪在枕头上,只能看到半张绝美明媚的俏脸,肌肤若羊脂玉般吹弹可破,红润潋滟的唇微抿,呼吸声细微像小猫咪的打呼声似的。
恰似海棠春睡。
茶锦!!?
苏奕:“……”
昨晚……难道……嗯?
苏奕努力回忆,却只隐约记得,自己和茶锦在拼酒,拼到最后茶锦不胜酒力,烂泥似的瘫在了那。
自己好心,就把她抱起,送进了房间。
然后……
然后就想不起来了。
苏奕神色明灭不定,心中只有一个问题,昨晚到底是我睡了她,还是她睡了我?
半响,苏奕才吐了口浊气,从香喷喷的床榻上坐起身来,而后就看到,地上凌乱地扔着自己和茶锦的衣裳……
苏奕唇角微微扯动了一下,不再多想。
站起身,来到桌前,拎着茶壶灌了几口,而后捡起自己的衣服就走了。
当房门关上。
原本在床榻上熟睡的茶锦睫毛微微一颤,也睁开了眼睛,红唇微张,长吐了一口气,似彻底放松了般。
她挣扎要起身,秀眉却蓦地一蹙,鼻子发出一声闷哼,俏脸浮现一抹羞红,美眸怔怔,昨晚上……
许久,茶锦幽叹一声,嘀咕道,“以后再也不喝酒了,简直就是羊入虎口,被人白占了便宜,还都说不出口……”
她抬眼看了看地上的衣裳,忍不住苦笑,这家伙就不能把自己的衣服也捡起来??
她起身下床,白玉似的脚丫刚站地面上,修长丰腴的双腿一个趔趄,差点站不稳栽倒,连忙扶住床沿。
“这混蛋,昨晚也太能折腾了……”
看着自己那狼狈的样子,茶锦又羞又恼,暗自磨牙。
接下来,她忍着身上撕裂般的痛楚,一瘸一拐地穿好衣服,收拾了一下凌乱的乌黑长发。
只是,走出房间后,她却有些心虚,不知若见到苏奕,该如何去面对……
让茶锦庆幸的是,苏奕并不在阁楼。
她这才做贼似的蹑手蹑脚,跑去洗漱了。
直至换上新衣服,把自己收拾得漂漂亮亮,干干净净,茶锦这才鼓起勇气,走进了阁楼一层。
昨晚的残羹冷炙还没有收拾,兀自有酒气弥漫。
茶锦一阵头疼,得,这些还得由自己收拾清扫。
当目光不经意看到桌上那一沓写满蝇头小字的纸页时,茶锦一怔,走了过去,拿在手中看起来。
许久。
当茶锦收回目光时,内心已是波澜汹涌。
这是昨晚对饮时,苏奕给她的一门名叫“混洞九玄经”的修炼秘法,字字珠玑,神妙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