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进门就一甩帕子:“我说你俩装什么装啊?大家都这么熟了,何必呢?”
张贵就一呲牙,嘿嘿笑场了。
张家二婶子一瞪他,立刻就不笑了,张家二婶子满意了,扭头严肃认真的看着单媒婆:“你……”
“你什么你啊?大家都这么熟了,叫一声单大嫂子能噎着你啊?”单媒婆可自来熟了。
于良吉趁机进来了,身后跟着石宏大,张艳辉和车间老两口,车达没进屋,就在院子里守着聘礼的车子。
眼巴巴的看着里头,可惜,啥也看不到,因为冬天了,连门口都挂着大厚棉帘子。
就只能从窗户里看到里头的人影。
张家二婶子一看到于良吉,自己就先绷不住了!
“你这孩子咋这么一身来了?”张家二婶子笑的不行:“跟我这儿还这么正式啊?”
“不能不正式,大妹子的人生大事。”于良吉笑眯眯的拿出了聘礼单子,他做过一次,就是给张艳辉下聘李慧娘的时候,这次他就不用人教了,自己就开始往下演。
哪怕是熟人,这程序不能少,还要更郑重才是。
这种事情其实双方都说好了,也就没啥可挑的了,两家交换了庚帖,这下子大家都高兴了,加上车家老两口都在,双方父母说了两句话,这就定了日子,三月初三,成亲!
其实大家习惯了在冬天办喜事,可张家坚持,车家二老也盼了许久,就定在了最近的好日子成亲。
反正车家已经啥都准备好了,就差新媳妇了。
而张家,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,反正尽快嫁女儿。
看热闹的人都走了,于良吉也没离开,因为张家二婶子正跟她道歉呢!
“我那嫂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,竟然看中了你!”张家二婶子盘腿坐在炕上,就差直拍桌子了:“要说他家闺女好不好?好!可惜,跟你不般配。我那侄女让她娘管的可真是贤良淑德了,就是有点太随她娘了,你要是没宝宝跟在身边,我还能同意,可你有宝宝在,我就不想说了!”
于良吉点头,他明白,张家二婶子的未尽之语是什么意思。
“要我说,娘你也别着急上火了,大妹妹这亲事都定下来了,您还有什么可担心的?二妹妹还小呢!”李慧娘抱着孩子劝婆婆:“再者说了,她毕竟只是伯娘,不是亲娘,自古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么?她还能替您做主是怎么着?”
“怎么回事?”于良吉一听这话不对啊!
“还不是大伯娘,我也是才知道,合着过年那会儿我大肚子没人跟我说,她要给我两个小姑子找好人家,交换条件就是要我娘跟你说她家的闺女。”李慧娘是一点都不避讳。
啥都跟于良吉和石宏大说了。
张王氏的确是这个意思,而且按照她的说法,不亏了自己闺女,也肯定不让侄女吃亏。
这话说的就有意思了。
要真是成了,于良吉要家暴她闺女,她还能让侄女婿也家暴侄女?
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事儿!
张家二婶子没想到跟自己相好多年的嫂子会是这样一个人,简直心堵的不行!
后来还是张贵磕磕巴巴的开了口,他没跟大嫂说话,直接找了张福,说自家闺女的婚事,就不麻烦大嫂了。
也不知道张王氏跟张福是怎么说的,反正后来这事儿就不了了之了,走的时候都没个下文。
可张家二婶子就放心里了,她这辈子就俩闺女一个儿子,这仨孩子都是她的心头肉!
“她……嗯……。”于良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。
当时车达说的时候,他只是当听八卦了,可真听苦主说的时候,就有点感同身受了。
这定了亲,他就没什么事了,喝杯茶,就回去了。
中午休息一下,下午两人去了老村长家。
“怎么过来了?”老村长看他们俩一起来还有点纳闷儿,上午不是在张家刚见过面吗?
于良吉带了两包点心,一瓶老白干过来,放下后直接跟老村长说了他们的事儿,俩人都没经验,只能找人了!
“原来是这事儿,你们定日子了吗?”老村长笑了。
“定了,三月十五。”石宏大坐的板板整整的回答。
“来得及,如今才二月……哎!”老村长刚说完就改口了:“看我这记性!如今都二月二十了,嗯,跟张家的日子挺近,行,正好你们一起采购东西也能便宜些。”
“这些事儿,我俩不太懂,就拜托您老给揽个总,请车爷爷给指教指教了。”于良吉说的也很诚恳,他们俩小白,这种事情必须要有有经验的人或者了解的人来操办。
老村长想到这两人也都是没有长辈在的,就点头痛快的应了:“成!”
于良吉欢天喜地的拉着石宏大给老村长道谢。
“你俩要办事,就要先把名分定下,正好,明天我要去县衙,找官媒登记车家小子和张家闺女的婚事,你俩一起来吧!”老村长直接问他俩:“你俩谁是户主?”
这个时空,虽然男男并不是主流,但是也不是没有,这种事情,从古到今都一直存在,穷苦人家讨不到老婆,结对的也有不少,只是他们村子里并没有看到过,因为十八里铺的人少,男女比例也差不多,并没有人结契,倒是别的村子有过几对。
听起来,可能是不好听,但是,也并不会发生那种被当做妖孽来烧死的事情。
一直到圣太祖那一代,确立了同性婚姻的地位,并颁布了法令,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