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声音其实并不大,可谁让苍炎他做贼心虚呢,紧张的一把拽住了阿花的尾巴。
“呜……”阿花可怜兮兮的发出呜咽的声音,一双暗红色的眼睛里泛著水光,他的尾巴是最敏感的地方,被那麽狠狠一揪,疼的厉害啊,“不要揪我的尾巴……呜……”
“皇上?”外面的人没等到回音,又喊了一声。
苍炎赶紧用手捂住他的嘴巴,将床前的帘子放下,又拿被子往他身上一盖,侧身搂著他躺下,手里还捏著他的尾巴,这才开口说道,“进来。”
阿花被他揪著尾巴,手软脚软的使不上劲,嘴巴被他捂了个严严实实,加上脑子又晕晕乎乎的,只能发出几声委屈的呜咽来表达自己的不满。
苍炎也不知道该怎麽道歉,又怕放开他,弄出点动静,让人给发现了,这一时间手忙脚乱的,也只好轻声说句抱歉,然後点了阿花的睡穴,这才算安了心。
门轻轻的打开了,进来两个太监,手里抬著个大木桶,往屋子中间一放,随後外面有人站成一排,将热水一桶一桶的递了进来,没多久就把木桶装满了。
“奴才恭请皇上沐浴更衣。”跪在地上的是个眉清目秀的年轻太监,身上有著淡淡的儒雅之气,若不是穿著太监的服侍,恐怕会以为他是个书生呢,只是他的声音醇厚好听,不似其他太监那般尖利,又让他显得特别了几分。
“让他们下去,小果你留下。”苍炎的声音冰冷。
“遵旨。”魏小果摆了摆手,身後的太监们立刻都退了下去。
魏小果是魏公公的亲侄子,家里遭了水灾,只剩魏小果一个了,他一介书生,没什麽谋生技能,又没那个脸去沿路乞讨,眼看就要饿死了,魏公公正好听闻家里出了事,赶回去的及时,总算把魏小果的命给保住了,可又没地方安置,就把他带了回来,忍痛求了皇帝,让他在宫里当了太监,正巧皇帝那时候刚登基,身边没什麽可用的人,这魏小果算是走了运,才两年时间,就已经升格成御前近侍了。
这魏小果虽说是个书生,肩不能扛,手不能提,但聪明过人,学识渊博,加上深受苍炎的信任,他的身份早就不仅仅是个太监而已了。
“小果,你过来。”
魏小果轻轻的走了进去,在帘子外站住脚,他已经看见床上除了皇帝之外,还躺著一个人,他的心里明白了几分,但嘴上还是得问问,“皇上有何吩咐?”
“你叔父都告诉你了吧?”苍炎给阿花把被子盖好,掀起帘子的一角,走了出来。
“皇上是说床上那位公子的事情吗?”
“哦?你怎麽知道这是个公子?”苍炎对於魏小果的聪明并不惊讶。
“因为没有脂粉气。”魏小果笑眯眯的回答。
“朕带他回来,宫里有几个人知道了?”这皇宫那麽大,眼线到处都是,防不胜防,虽说他回来的时候已经非常小心,但还是有可能走漏消息。
“现下应该还没人知道,但过个几日,总是瞒不住的。”
“你觉得朕该如何做?”
“那要看皇上是打算留还是放,是真情还是新鲜了。”
“朕喜欢他,要留他下来。”
“既然皇上吩咐,奴才自当尽心竭力会替皇上办妥。”
“你打算怎麽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