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权当没听见,毕竟不能奢望这几个人能残存爱心,帮一下我们。他们几个能够容忍我到今天,没把我和肖川在路上解决,我已经心存感激了。
我正焦灼着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,红上衣突然凑过来看了一眼,幽幽的道“圆头的,无毒,没事。”
我看丫丫确实也没有嘴唇发青发紫的情况出现,这才勉强放了些心。我点头朝红上衣示意了一下,他的目光并没有在我身上做过多的停留,转头撇开。
我也习惯了这个人就是这种性格,丫丫脚上被咬了一下,虽说没有毒,但是也疼的不敢走。所以接下来的路就由肖川一路背着她。
接下来的一路上,万胜都在和赵家坤搭话,但是看赵家坤的样子,好像也并不把万胜放在眼里,一物降一物。当时那么不可一世的万胜还不是别人的脸色过日子。
我们一路走到河边,赵家坤提出要休息休息,所以几个人便暂时歇脚,在树林里休息起来。
肖川和红上衣坐在火堆前烤鱼,画面异常的和谐。我时不时的关注着丫丫的伤势,看她样子好像没有什么大碍。
我之前一直都没注意,赵家坤带来的人好像有一个和红上衣熟识,而且还对红上衣唯命是从。红上衣管这人叫瓜皮。
瓜皮在树丛里摘野果。红上衣拿了根树杈,一边拨弄火堆,一边喊道。“别跑远了,不到,我就剥了你的皮。”
高个子大汉连忙走近了点,红上衣大骂,“你脑子进水了。这么近哪里有果子,再远点。”
瓜皮跑远了点,红上衣道,“你是不是想逃啊?”
瓜皮又跑近,红上衣翘起二郎腿,“不想干你就直说,我送你上西天好了,省得在我面前碍眼,连采个果子都不会,养你有什么用?我还不如去捉一只狥狗。”
瓜皮好像脑子真的不是很灵光,即便是红上衣这么说还是又跑远
就这样周而复始,我在旁边看着,忽然觉得那个瓜皮其实也蛮可怜的。精神不正常,还被人利用卷入到这种事里面,朝不保夕,谁知道那一天就出了差错。
时间不早了,大家都吃饱喝足后,赵家坤站起来,对大家嚷道,“瓜皮。前面开路。”
瓜皮脸长得黑,又迫于他的淫威,只好被他驱使。他拿着削好的棍子,在密集的草丛里探路,小心翼翼。不敢有丝毫怠慢。要是出了什么事,不说红上衣不放过他,树林里的蛇虫蚁兽照样不能放过他,自己的小命就先玩完。这种地方,毒虫毒蛇毒蚁都是很常见的。
走了会儿。耳边似乎有潺潺的水声,红上衣指了东南方,对众人道“往那边走。”
走了没多远,地形突然开阔,眼前出现了一条小河。
我们从那条不深的河水里面走过。万胜在上岸之后回头回脑的问道“咱这是在哪啊?”
“缅甸!”赵家坤头也没回的说
“啊!缅甸?这就到缅甸了?刚不还在云南么?”万胜大吃一惊说道:“你别告诉我刚才那条小河就是边境线!”
“没错,刚过的就是界河,过了河就算出国了。我来这儿一年多,每天出国好几次,有什么大惊小怪的。”
国境线虽说是无比神圣的。但也可能只是条几步就能趟过的小河。我们就这么出了国,而且是在稀里糊涂不知所以的情况下。
这万胜看样子之前是很少过来,所以对路线并不熟悉。回想着刚才越过的毫不设防的国界,加上可能是自己一路上所设想的偷越国境是如何的惊心动魄,不禁叹了口气:“这算什么界河。鸡都淹不死一只,连块最起码牌子都没有。”
说完了之后可能还是怕赵家坤听着不爽,所以眼神还有些小心。
赵家坤大概喘匀了气,听着他的话一撇嘴说:“瞎叹个什么气。你以为这是拍渡江侦察记呐?这样怎么了,我看这样挺好。不这样,你过得去吗?别说地雷机枪碉堡大炮飞机坦克原子弹全给摆上,就是弄俩战士牵条狼狗往这一站,你个驴日的公安机关通缉的要犯,也别想过去。”
红上衣好像是对这里地形最熟悉的一个,往前面走了两步之后说道“过了界河,沿着村子里人采药砍柴的小路走两架山,下山后接着过一条大江,再沿着河谷一直往南走,有住人家,我们先住下,安顿好了之后再交易。”
我本来心里有些打鼓,但看红上衣胸有成竹的模样,也就有了些底,最起码这条路我们走不错,肯定是会平平安安的到达缅甸境内。
过了河之后,此时他们脚下的土地,就属于缅甸北部,而从另一个角度来讲,这这里还有一个响彻世界的名字金三角。
行走在异国的土地上,我起初感觉路两旁的景色跟云南那边差不多。可越往深处走越觉得山更高,林更密,盘着粗藤的十五六丈的大青树随处可见,原始森林里树木遮天,很多地方终年不见阳光,生满了苔藓,地势比较高的地方,还能有大片的松柏和竹林。
不知不觉走了一天,林子里天黑的早,打架在条小溪边找了块地方。准备休整一晚,明天再继续赶路。
我看丫丫的状态恢复的十分不错,早早的把她哄睡了,和肖川尽量离开人群一些距离,小声的交谈。
大概经过了这一天的时间。我们可以说是距离缅甸越来越近,一切也开始按照我和肖川一开始打算的方向进行。
肖川却有了一个疑问,又或者说是警惕。
“我始终觉得那个红上衣,有些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