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着沈素白的面，乔安按了接听，她抬手把手机递给沈素白，说的很大声：“你和他说。”
沈素白很是委屈地看着她，怯怯地道：“阿衡哥。”
“你是谁？”那边响起顾知衡清冷的声音。
沈素白面色一白，马上道：“是我，素白。”
“乔安呢？”顾知衡的语气才好了一点。
乔安冲着沈素白笑，她把手机拿了回来，放到耳边，压低声音道：“有事吗？”
她说话的态度很客气，就好像那边的人是个陌生人一般。
“在哪里？妈打电话让我们回家吃饭，我过来接你。”顾知衡此时正在家里，那晚从家里摔门出去后，他就找了两个朋友，一起喝了一个晚上。
后来的这几天，一直呆在办公室，也没有回来，本想回来看看乔安，但他觉得乔安不想见他。
五天的时间，顾知衡想了很多，他不想离婚，也不打算离婚，只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。
而今天之所以给乔安打电话，是因为他几天前向部队请了两天假。
那个时候，他是打算带着乔安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，发生这样的事情，顾知衡决定让自己的母亲带乔安去医院。
“在东方广场。”乔安重新在椅子上坐下，看着脚上穿着的白色球鞋，她好想和顾知衡说几句话，随便说什么，她都高兴。
只是，好像没有说话的必要了。
她沉默，顾知衡那边也沉默，直到过了好几分钟，顾知衡才开口：“等我过来。”
不等乔安说话，顾知衡已经把电话挂了。
这是两人打电话以来，顾知衡第一次先挂断电话。
乔安就保持着这个姿势坐着，一动不动。
沈素白居高临下地看着她，把乔安的失魂落魄看在眼里，她乐在心里。
这哪里像是夫妻间的谈话，一般夫妻变得这么冷漠生疏，距离离婚就不远了。
她笑着坐在乔安的身边：“你和阿衡哥怎么了？”
“你猜？”乔安偏头看向沈素白：“你不用上班吗？我在哪里都能碰到你。”
“我和你不一样，你是个家庭主妇，除了做饭做家务，乔安，你还会什么？”沈素白打量着自己的纤纤十指：“我是钢琴家。”
她脸上的不屑越来越浓：“你这样的人肯定也不懂欣赏艺术。”
“是啊，可是嫁给顾知衡的人是我。”乔安指着沈素白的嫩白小手：“你这双手是用来弹琴的，沈素白，如果有一天我和顾知衡离婚了，你嫁给了他，你会过去随军吗？”
“我肯定会。”沈素白连忙说。
乔安笑：“然后呢？天天弹琴给他听？再请几个保姆做饭做家务？”
在没去随军前，没和顾知衡住在一起时，乔安也是不会做饭的，从未做过家务，在青城读书时，她的事情都是白宁给做的。
“沈素白，真不是我看不起你，而是你浑身上下实在没有让我看得起你的资本，就算你和顾知衡门当户对，可是怎么不见家里的长辈安排你们在一起。”